回地离开。
禁制解开,宾客散去,我的父母这才上来捧着我的脸,帮忙擦血,老泪纵横。
“儿啊,当初娘就不该……”
“别说了,娘。”我小声打断,“是儿子我自作孽,这点苦头不算什么,好日子就快到了。”
父亲没说话,轻轻拍了拍我胳膊。
次日,裴白琛溜进我的丹室,被人发现口吐鲜血,倒在地上。
他指着我,气若游丝:“云师兄……你的丹药……有毒……”
那是我为自己量身炼制的破境丹,差着一个大境界的他自己偷去服了,却反过来指责我下毒。
婳沉绡抱起裴白琛,眼神像要杀了我:“你炼的药伤了人,必须负责!”
她不由分说,直接在我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。
鲜血涌出,被她用法力导入裴白琛体内。
我看着鲜血缓缓流失,身体发冷,视线逐渐模糊。
直到我晕倒在地。
醒来时,我在裴白琛床前。
婳沉绡冷冷道:“跪下,给琛哥儿叩头道歉。”
我看着她,又看看床上神完气足,得意洋洋的裴白琛。
她与裴白琛交臂相拥,柔声安慰,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我体内的连心蛊,蠢蠢欲动,痛彻心扉。
我不跪,婳沉绡打碎了我的膝盖。
我不叩头,她便指使侍女左右扶持,硬压着我弯下腰。
双手撑地,颈骨格格作响,我死也不肯让额头沾尘。
婳沉绡见我这般强项,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,想当年……”
她突然收口,抬腿猛地一脚砸中我的后脑。
我又一次昏死过去。
再醒来时,已经又过去两日,我躺在比翼塔的大床上。
萦绕在床榻间的香气,既熟悉又陌生。
熟悉的属于婳沉绡,陌生的自然是裴白琛。
如梗在喉,随后是一股强烈的呕吐感。
连心蛊。
这些日子,我一直借着符力在暗中逼它。
终于,在符力几近耗尽时,这只蛊虫,被我从心脉中逼了出来。
张口吐出一团被薄薄血气包裹着的蛊虫,它在我掌心蜷成一团,仿佛冬眠。
珠帘响动,婳沉绡走了进来。
我起身下床,虚握左拳,背在身后。
她神色如常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