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...竟不嫌他这般模样?
定是被吓糊涂了!
他猛地撒手将人推开,不料那娇人儿又黏上来,软软蹭着他心口,
“夫君既然都懂这些...不如我们要个孩子?你同我的...孩子。”
景颢魃喘得厉害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他猛地坐起身,扯过锦被将她裹成个粽子,又死死扣住她手腕。
憋了半晌才挤出话,
“所有兽类一次至少可以下五个崽子,而女性体能娇弱一次只可生一个,
并且还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,所以……我不想你为我生孩子。”
宁砺棠一愣,
身边只要是男子,包括她的兄长都只会催促妻子多多多开枝散叶。
她还是第一次听有男性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魃突然掐住她的下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呼吸凌乱,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暗潮,偏生语气又出奇的认真,
“若非要生养...”
他喉结滚了滚,
“我来生。若寻不着男子生育的法子,那便一辈子不要你生。”
宁砺棠听得杏眼圆睁。
这…是人能说出来的话?
哦,他是怪物。
话未说完,他猛地松开手,像被烫到一般。
转身时,宁砺棠分明看见他袖口在发抖。
“况且”
他背对着她,声音里带着自厌的颤意,
“...若是孩子像我这般丑陋...”
宁砺棠起来去抱他,
“夫君不准这样说自己,我们来……”
景颢魃顿时从脖颈红到耳尖,手忙脚乱又扯来一床锦被把她裹成粽子,
“不...心意不相通,不行。”
况且,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弄伤她。
宁砺棠眯了眯眼。
说好的驯兽呢?
怎么反倒像是她被这野兽给拿捏了?
她可不想就此认输,主动权得握在她手上才行。
“夫君...”
她忽地蹙眉,指尖轻揪心口衣料,
“我胸口疼...你帮我瞧瞧?”
景颢魃身形微僵,呼吸粗重的像是掠食者快要失控的前兆。
生硬半晌后,用尽全力才勉强抑制住了某种欲望的冲撞,
极轻地替她掀开被角。
然而,他好不容易压制,却见怀中人忽地扯开衣襟,雪色肌肤在烛光下莹莹生辉。
“!”
景颢魃耳尖倏地烧得通红,像是被烫着般猛地别开脸。
宁砺棠却不依不饶,把手从被子里探出,指尖故意划过他紧绷的手臂,
“夫君的脉搏跳好快呀...
诶?夫君为何不看妾身?”
景颢魃呼吸越发粗重,却仍死死攥着被角不动。
宁砺棠不气馁,一直试图逗弄他,
可他虽胸膛起伏的厉害,却仍旧没有反应。
宁砺棠折腾到后半夜,实在累了,迷迷糊糊便睡着了。
待她睡着之后。
景颢魃竟主动挨近她,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。
随即逃也似地翻窗而出,跃到房顶。
任由夜风吹散满身燥热。
躺在血泊里的谢蕴孤在听得直撇嘴。
这怪物莫不是真成精了?
送上门的娇娘子都能忍住不吃?
要么就是那玩意儿不中用,
要么就是宁砺棠那蠢女人压根没啥看头。
晨风拂过西郊荒院,卷起几缕枯草。
宁心兰独自蹲在灶前,细嫩十指早已被柴灰染得乌黑。
昨日还是锦衣玉食的世子夫人,今日却围在锅炉前点灶火。
从镇国公府被赶出来时时,好歹有春花一个下人愿意跟来。
可她却被打烂了屁股,只能瘫在床上哼唧。
宁心兰饿得前胸贴后背,只好咬着牙自己来。
那火石偏生像故意作对似的,擦了三五十下才迸出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