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还要看孩子,这么苛刻的要求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,所以从未看过。
可如今清风乱翻书,我才看见,那一排排墨字,竟没有半点经文。
我颤抖着手,捧起本子一页页翻下去。
本子上用极为眷恋的手法,记录着一个叫时洲的女孩,和他相爱的点点滴滴。
冬天的暖手袋,夏天的凉汤,月事时的红糖水。
这些他曾对我的照顾,都是他为那个女孩学会的。
翻到了我难产那日。
他写着:我不敢想,如果是阿洲,疼得这样撕心裂肺,我得有多心疼,光是想想,我就忍不住落泪,好在不是她。
幸好生了一个男孩,我可以再不见她,为阿洲守身了。
我浑身僵硬,血液都在凝固。
原来他在产床前的眼泪,根本不是为我流下的。
甚至出家祈福,也不是为了我…… 而是为了这个阿洲。
所有恩爱,都是他对我虚以逶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