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押入公堂之时,我浑身已然狼狈不堪。
我望向婆母,她理直气壮的看了我一眼,端坐于堂前。
我尚未开口,就被衙役狠狠踹了一脚腿窝,瞬间跪在地上。
大理寺少卿面容冷峻的质问我: “苏氏,你可知罪!”
我瞥了一眼婆母和顾青松面带讥讽的脸,冷声道: “民妇不知。”
大理寺少卿闻言瞬间怒了,气势汹汹道: “大胆刁妇,你婆母一把年纪来大理寺控告你,难不成她竟会冤枉你。”
我挺起腰杆,一字一句道: “启禀大人,我夫君五年前去世,那时婆母重病小叔年少,是民妇不远万里寻来能为婆母入药的雪莲,又不辞辛苦的撑起南阳侯府的门楣,以供小叔完成学业。”
“这些年,我日日侍奉在婆母身侧,从未有过一次忤逆,家中仆妇无人不知,我竟不知,我何时不孝了。”
顾青松冷哼一声: “你即便日日侍奉在我娘身侧又如何,家中奴仆成群,何劳你亲自动手,是你自己便要为了美名日日烦扰我母亲。”
“这些年,你打着侯府的旗号大肆敛财,母亲不过劝了你几句你便怒斥母亲,气的她三日下不了床。”
“还有前些日子,一个游方高人前来拜见母亲,称她印堂发黑,恐有大难,需得做法保平安,可你却将高人赶出府外,害得母亲第二日就失足落水,险些没命。”
“你这还不算不孝!”
我看着婆母,眼底一片凄凉: “您也这么认为吗?”
婆母眼中闪过一丝心虚,随后面色一狠,高声道: “你本就不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