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，还是主动的“破冰”。
“我挑了两件礼服，你看看哪件更适合。”
身边陷入了安静。
沈瓷心中奇怪，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，就觉得脸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。
就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，像是幻觉，却带起的痒意又格外的清晰。
沈瓷睫毛颤了颤，没忍住睁开眼。
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化妆室内的光线刺的有些发酸。
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。
但也在这一瞬间，她看清了眼前多出的人影。
霍靳尧单手撑在化妆桌前，俯身靠近她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，近到呼吸可闻的程度。
沈瓷瞳孔猛的一缩，连反应都忘了，只怔愣的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。
上一次两人距离这么近的时候，还是在四年前。
她被沈耀正送到霍靳尧的床上，霍靳尧将她认错吻了她。
那是……她的初吻。
“睫毛。”
男人微沉的嗓音唤回沈瓷的思绪。
她秉着呼吸看去，男人的指尖沾了一根睫毛，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到。
沈瓷抿了抿发干的唇，“谢谢。”
霍靳尧抬眸看了她一眼，眸光幽邃，似是要将她看穿。
“你很紧张？”
沈瓷呼吸窒了窒，心虚的眨眨眼，“没有。”
霍靳尧眸光微敛，倒是没刁难她，撑起身子退开，提醒，“你的手机又响了。”
沈瓷如梦大醒，连忙看向被自己短暂遗忘的手机。
电话是林想打来的。
沈瓷瞄了一眼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，握了手机到窗边才按下接听键。
“瓷瓷，你看网上了吗？刚才叫什么孙倩倩的十八线在网上发文内涵你！”
“虽然她没写名字，但又提秦非念又提霍靳尧，是个人都能猜到你。”
“你怎么和她结仇了？”
沈瓷怔了一下，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“刚才我试礼服的时候碰到了陈微雨和孙倩倩。”
她把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。
林想听完没忍住骂了出来。
“草，就这样她还好意思到网上哭诉？”
“瓷瓷，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骂她！”
沈瓷哭笑不得，“不用了。一个跳梁小丑而已，没必要搭理。”
霍老爷子的生辰宴在即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。
这个时候，她不想招惹麻烦上身。
而且，娱乐圈的人，不知道藏了多少手段。
说不准对方就等着她回应。
“咦！”
林想狐疑的声音传来，打断她的思绪。
“那个孙倩倩被封了？”
“等等……我靠，瓷瓷，霍氏集团发公告了！”
沈瓷愣住，扭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。
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杂志，正在看手机。
屏幕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，映的他的眼神有些冷，和刚才她睁眼看到的完全不同。
电话那边林想还在激动的说着什么，沈瓷却没怎么听进去。
她已经许久不知道被人维护是什么的感觉了。
和秦非念在一起，对方说的最多的话，便是让她忍耐。
为了秦家的名声，为了他。
那时候，她因为“爱”，所以即使难受也甘之如饴。
她自以为自己的隐忍和付出能换来同等的爱。
可到头来，都是她自以为是。
“怎么了？”
察觉到她的目光，男人从手机上抬眸看她。
沈瓷心头微悸，她摇摇头挂断电话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些累了，想回家。”
说完，沈瓷就后悔了。
试妆还没结束，她这番话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的嫌疑。
沈瓷抿抿唇，想解释一下。
对面的男人却直接收了手机起身。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