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雯觉得，沈潇潇走宝了。
自己和林柯不熟，但是他还愿意让自己近距离接触了豪车。
怎么说呢。
他是个好人。
看了一圈价值3000万的豪车。
林柯还有事，就开车走了。
张雯跟着郭伟，去坐他那辆八年老车。
这是他爸以前买的，现在给他开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坐在车上，张雯没有那种失落感。
明明刚刚才看了辆3000万的车，现在这辆最多三万。
但是，张雯居然没有什么不适。
就像刚刚林柯说的——
车子，不过是个工具。
三千万的车，是个工具。
三十块的车，也是工具。
……
林柯开着车。
感觉很拉风。
尤其是，没有车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，更不敢变道超车。
估计，大家都怕保费不够用。
林柯很顺利的去到了东歌传媒。
门口的保安，甚至还恍惚了一下。
这家公司，不是说快倒闭了吗？
怎么老板还开了这么好的车？
现在的生意人，果然会装。
没钱的，还能装成有钱的。
娱乐圈，就缺这种演艺人才。
就凭这演技，难怪他能做老板。
保安忍不住感叹，自己还是差很多啊。
难怪自己发不了财。
……
走进公司。
没剩几个人。
昨天，《江山如画》上线，后续的宣传工作还在进行。
艺人及相关的助理，都出去跑了。
公司里，就剩下幕后。
殷越和琪琪也在。
她们正背对着自己，看着电脑。
背影看起来，似乎很是落寞。
林柯估计，昨晚的收条视频，效果应该不太好。
所以，她俩才会有这么落寞的背影。
算了，也正常。
这毕竟是一个即将倒闭，被迫转手的公司。
自己又是个半路出家的老板。
很多事情，开始的时候，做的不好，也正常。
只是，可惜了自己的投资啊。
果然，当个有良心的老板，太难了。
早知道，之前就昧下他们的工资，好几百万呢。
林柯一边想，一边走近她们。
只见，电脑上的页面，赫然就是视频网站的新人排行榜。
琪琪的视频，居然高居第一？
什么鬼？
你们买流量了？
我昨天还投诉了沈潇潇买流量，今天你们就背刺我？
等等。
不对。
公司没钱买流量的。
难不成，是系统的目光符？
是的
“我没想到，你这么强，早说啊。
要知道，现在，观众的注意力，越来越难吸引。
不少曾经的大网红，因为视频内容，跟不上时代，都被粉丝们抛弃了。
所以，要想一条视频，就能登上新人榜的榜首，一定是很难的。
所以，林柯看到琪琪的数据，第一反应就是，买流量了。
不然没法解释，公司这个草台班子，是怎么培养一个这么猛的新网红的。
……
林柯就这样，站在殷越和琪琪的身后。
三人，静静地看了两分钟屏幕。
“太好了，我要跟林总申请，MCN部门发奖金。
殷越一拍大腿，准备发信息给老板。
毕竟，这可是新人榜榜首啊。
说不定，这是一个大网红崛起的第一个里程碑！
而且，这条视频的数据，还在猛猛的涨。
涨势十分喜人。
殷越信心十足。
林总知道了，一定会批钱。
“没钱。
一道声音，从身后传来。
殷越和琪琪转身，才发现不知何时，林总已经站在身后。
“林总，我们成绩这么好，你怎么能这么抠？
“我的钱，都拿来买流量了。
“……
——
浩天传媒。
沈潇潇看着新人排行榜上，自己视频前面那明晃晃的“2字。
她只感觉到脸疼。
虽然，这个成绩，对于新人来说，已经不错。
但是，我的条件这么好，我还有专人拍摄，有人买流量。
怎么可能才第二名！
而且，自己的数据，离第一名，还差了不少。
沈潇潇点开了第一名的视频。
长相普通，身材很差，化妆品也很便宜……
这拍摄，看起来就像平凡人随手一拍的作品。
但是，怎么可能！
旁边的人也说了，这镜头，一定是有专人操刀，才能拍出这种质感。
当然，这个人也不好意思说，这个叫琪琪的网红，镜头感比沈潇潇要好。
沈潇潇太端着了。
有点高高在上。
虽然，你的人设是富二代。
但是，不接地气，高高在上的富二代，也很难吸引粉丝。
好在，沈潇潇的长相，比较柔和，没有攻击力。
弱化了这种“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原本，没有琪琪这个人，沈潇潇的作品还是不错的。
最多只是看起来高冷。
但是，现在两个作品排在前两名，难免被拿来对比。
一对比，就能发现，沈潇潇的作品，不够接地气。
而且，琪琪的视频，质感好像也更好。
一时之间，沈潇潇的作品评价，也被拉低了。
毕竟，没有对比，就没有伤害。
但是，徐浩宇却没空留意这些。
他不在意评分下降，他只看到，沈潇潇排名第二。
再买一些流量，说不定就能冲上热搜榜了。
到时候，公司的MCN业务，就能迎来开门红了。
融资！
接着融资！
有了沈潇潇这个好样板，PPT更好做了，故事更好吹了，投资人的钱更好骗了。
想到这，徐浩宇连忙打电话，加大流量的买入。
我就不信了，买这么多流量，还不把大家迷死！
到时候，沈潇潇冲上热搜，自己冲进金融圈融资。
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沈潇潇满脑子，都在思考，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怎么做，才能拍出更好的视频？
怎样才能，做出一番事业。
毕竟，割韭菜能赚不少钱呢。
所以，她很投入。
盯着屏幕，自己的数据突然有了一个攀升。
沈潇潇：？？？
什么情况？
随后，自己视频下面的评分，也开始猛涨。
一些负面评价，也哐哐哐地往下掉。
很快，这些负面评价，就消失不见了。
沈潇潇再没经验，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。
很明显，这是公司在买数据。
沈潇潇虽然不齿，但是想了想，还是默许了。
她很急。
她希望，早点做出成绩。
现在，割粉丝韭菜的人，越来越多。
自己早点杀出重围，就能早点赚多点。
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琪琪了。
你的第一宝座，给我让出来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