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浔:?
欺负我家夏夏听不懂?
而夏纯还真的是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。
一对细长秀美宛若柳叶的眉毛闻言一蹙,神色认真的淡声回绝道,“不行,你们两家我一个都不去。
薄骁酌神色未变,眉目淡然,不动声色的问:
“为什么?姐姐难道不想和我住一起吗?
夏纯答,“不想。
“可是我想姐姐与我一起住,我有能力照顾姐姐,我会做饭也会打扫卫生......姐姐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享受就行。
夏纯抬眸睨他,“那......那就更不要了。
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小窝,独自一人待着。
争了几句的夏纯不想再和男孩争辩,她定心已决,任何人改变不了。
薄骁酌看着她,漆黑的眸渐渐深邃,心道不能再放纵她下去。
不然,他可能随时会失去姐姐。
尤其,姐姐现在心里还有一个喜欢的人。
场面顿时似乎陷入了死寂般的僵局。
就,怪尴尬的。
最后,是一直没有插话又最受不了待在这种场面的南浔露出洁白的牙齿,笑嘻嘻的冒出来。
她拉住夏纯的一只胳膊,故意晃了几下,嗓音轻快,哄道,“哎呀好啦好啦,夏夏,你不想去就不去,我等会就给我爸打电话!让他给你找!
夏纯微垂下去的眼睑抬起,长而卷的睫毛颤了一下,眼尾已经有点泛红。
她对南浔破颜一笑,“谢谢南南。
“小事儿!
南浔爸爸办事的速度很快,以至于在放学后,夏纯就接到南浔给她打来的电话。
说是她爸爸托人找到了,地址就在学校隔了一条街的小区。
是一套两居室的小套房,租的价格也不贵。
夏纯坐车回到酒店后,在手机约了一家搬家公司。
又趁着搬家公司的人到之前,她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放到行李箱。
夏纯跟着搬家公司的车,一起抵达白云园小区。
这是一栋老小区,从小区门外看过去,有好几栋楼的外墙都出现了裂纹,掉漆现象。
坐在车上的夏纯随意瞥了一眼,这些她不在意,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好。
车子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停下,夏纯下车,与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把东西搬上去。
结果在结束后与师傅结账时,她用余光看到薄骁酌从车屁股后面冒了出来。
薄骁酌就站在那,一动不动,面部的表情也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夏纯微微扬起的嘴角一僵,和几位师傅道谢的话,说出来时都沾染上了几分僵意。
送走搬家公司的人之后,她脚步微顿,身体转过去,没有急着上楼。
夏纯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孩,淡红的唇紧抿。
他还来做什么?
薄骁酌走过来,双臂一撑,夏纯被他抱在怀里。
夏纯不懂,秀眉微蹙,“你怎么了?
她突然发现,他很喜欢抱她。
几乎每一次的见面,他们都是先拥抱,再说话。
薄骁酌贴着她,大掌落在她的腰肢,搂得很紧。
夏纯个子不矮,但在他的面前,还是低了不少。
这就导致她在他的怀里,有些踹不上气来。
夏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男孩说话,身体动了几下,又淡淡的问了一句,“你到底怎么了?
说句话很难吗?
意识到怀里的人在挣扎,薄骁酌不愿松开,抱住夏纯的力道加深,薄唇跟着微启:
“对不起,姐姐。
男孩的嗓音有些软,带着点嘶哑。
夏纯:?
“我为在学校的事情和姐姐道歉,姐姐,会原谅我吗?
薄骁酌原本想的是,夏纯不听他的话,他就雇人把夏纯绑到自己家来。
可他在下午去上课时,遇到在隔壁班上课的南浔。
南浔把夏纯家里一些情况告诉了他,他这才明白,姐姐为什么这么不愿意住到别人家。
态度也很强硬。
因为从小没有过完整的家庭的小孩,心底是最敏感多疑的。
他们很怕自己的到来,属于别人的拖油瓶。
就连他也不例外。
最终。
薄骁酌跟着夏纯,到了楼上后,薄骁酌二话不说干起了活。
他拿起扫把和簸箕就开始从第一个房间清洁,身上穿的是国外一个知名潮男服装品牌。
薄骁酌身材高挑,有一对巨长巨细的大长腿,肌肤也是少见的冷白皮。
一看便是那种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少爷。
此时他手头上做的事情,更是与他身上的一切以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格格不入。
现在正直夏季的尾巴,下午五六点的时候,太阳还没有下山。
一缕阳光透过卧室的透明玻璃,打在神情透着一股认真与倔强感,正在打扫卫生的男孩身上。
夏纯站在客厅,抬头望去,就看到这一副如此唯美的画面。
她清亮的琥珀色瞳仁渐渐扩散,思绪有些飘忽。
想到上午那些话,原来薄骁酌不是在瞎说,他是真的会这些。
但……
卧室里的人似是感应到了客厅的人,薄骁酌回头就看到夏纯呆呆的站在那里,眼里倒映着他的模样。
薄骁酌晃了晃手,低沉的声音从里面穿到外面,“姐姐坐在沙发上就好,这些我来做。
许是这道声音叫醒了夏纯,她眸子倏地收缩了一下。
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,“那你小心一点...
她不能再想这些。
回国不仅仅是因为学校,最重要的是要从那些人手中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。
而在薄骁酌这件事情上...随缘吧,一切交给老天爷。
薄骁酌打扫完两间卧室,出来没看到夏纯的身影。
一边喊姐姐一边找人,最后在卫生间找到了人。
夏纯蹲在卫生间的地上,正在清理洗漱台下的垃圾。
薄骁酌长腿一迈,拉住她手臂让她整个人站了起来。
“姐姐不是很听话哦。
他看到她捏在手里的抹布,语调微沉道。
这些脏活累活,他来做就好了。
夏纯一怔,笑了一下,“没事的,我可以。
在国外寄宿在别人家时,这都是经常要做的事情。
而且重货累活都让薄骁酌做了,她又怎么会觉得累。
再者,是她搬到这里来住,这些活本应该就是她来做。
要不是刚刚在楼下,薄骁酌道完歉后缠着她不走,说什么都要上来看一眼。
夏纯说不过他,最后以他将功赎罪的名义带了上来。
哪知他口中的将功赎罪竟是让她坐着看他干活。
男孩说话的期间,夏纯注意到薄骁酌额头、脸颊两侧,都沾满了黄豆粒那么大的汗珠。
而他像是没发现似的,只顾着让她扔掉手中的抹布,去休息。
夏纯如他愿的把东西放到一边,走出了卫生间。
薄骁酌拿起抹布,长腿一弯,蹲在地上继续刚刚夏纯所做的事情。
他像是不嫌脏一样,专注的擦那块污渍。
夏纯出去后,并没有去休息。
她从包包里面拿了一瓶水和一包纸巾。
折回卫生间时,薄骁酌也恰好擦完了。
薄骁酌看到女孩手中拿的东西,觉得自己先前干活的累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“姐姐,这是给我的吗?
他指着夏纯怀里的东西,有点受宠若惊。
嘴角大大的咧起,笑起来像极了电视剧里那种小奶狗模样。
夏纯轻点了下脑袋。
拿出一张纸巾,手抬起,替他擦掉额头上还有沿着太阳穴往下落的汗水。
“很累吧,要不要喝口水?
夏纯话落,将水递过去。
薄骁酌接过水,眉目间染上浓浓的喜悦。
莫名生出一股想狠狠亲她的冲动。
于是下一秒。
他就直白的道了出来:
“姐姐我好想亲你啊!